兰草说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盯上对方脖子上那一道伤疤,虽然已经好了,不过想想对方当时受伤的情形,应该是极为凶险的。
于是,她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脉枕放到石桌上,示意丰年把手腕放到上面。
“呵呵呵......那我就收下了,有个当大夫的女儿是真不错......呵呵呵......”丰年见状也不犹豫,直接把自己的手腕放到脉枕上。
这是兰草第一次给自家父亲把脉,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,生怕自己一时紧张会有什么错漏,好在她前些年给对方服用过健体丹,丰年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。
在香梨把茶送来的时候兰草直接往里加了些清泉水,当丰年端起茶水入口的那一刻,就发觉了不同之处,只觉得整个人都无比精神。
“哈哈哈......真是托了你的福,喝到这么好的茶。”丰年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,直接上手又倒了一杯。
两杯茶水下肚之后,丰年这才说起正事来:
“先前你在府城一段时间,有没有回姚家住几天?见过他家老太爷没有?”
作为眼前小丫头的养父,丰年其实一直有意无意拿自己和魏康比,生怕被对方比下去。
另外他就是担心姚家那个老太爷,当年能毫不犹豫让人换个男婴回家,只怕打心底里就不喜欢小丫头,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姚家有没有受委屈。
“倒是去姚家了几次,只不过没有在那边住,我......不习惯,还是想回家和小叔、哥哥住一起。”兰草并没有隐瞒,直接说了自己不习惯住姚家的事情。
“没住那边啊......是不是受委屈了?”丰年听到兰草这样说,忍不住在心里窃喜了一瞬,不过转念又想到是不是自家闺女在姚家受委屈了?
“我过去见到老太爷的时候,他给了我见面礼,里面居然有许多银票和几间铺子,敲打我不要惦记姚家的产业。”
“那见面礼我全都退回去了,姚家的产业我不稀罕。”
“后来,那老太爷还想操纵我的亲事,也好让以后的夫家扶持安安,不过被我爹给压下去了。”
“......”
兰草说得格外委屈,在虽然她当时去姚家的次数不多,但是却觉得格外不舒心,这会儿可不就在丰年面前发起牢骚来。
要知道哪里亲祖父这样不待见亲孙女,还总想着拿捏算计自己。
当时也就只有亲爹魏康坚决维护自己,亲娘姚慧心都差点儿被说动了心较,想顺着老太爷的意思来呢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!敢这么欺负你?真当我们丰家没人了??”
丰年一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,气的站起来在原地踱步,那个姚老头儿实在太可恶了,自家千娇百宠的闺女可不是让他这样算计的。
“爹,您别气,女儿自然不是乖乖让人算计的人,姚家老太爷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,咱不跟那样的人置气。”
兰草紧给人顺气,不过却也有些享受这样被关爱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