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天铭越说越兴奋,一件接一件地抖着邢长林的丑事。邢长林的脸越来越黑,最后几乎成了紫黑色。邢家众人更是目瞪口呆——谁能想到,平日里道貌岸然、满口“宗族大义”的族老,竟是这般人面兽心的伪君子?年近八十沉迷美色也就罢了,还敢干出里通外国的勾当!
就在邢天铭要接着说时,邢长林突然“哇”地喷出一口鲜血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瞬间佝偻下去。他颤抖着抬起手,指着邢天铭,气若游丝地骂:“逆孙……你这逆孙啊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邢长林的手猛地垂了下去,双眼大睁着,没了半分气息——显然,他是被亲孙子的揭发活活气死的,到死都闭不上眼。
见邢长林没了动静,邢天铭转头看向邢禹川,脸上挂着得意的笑:“少主,这老东西死了!要不我再说说我爹干的好事?”
一听这话,邢禹川浑身发颤,眼神里满是绝望,嘶吼道:“邢!天!铭!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邢天铭根本不理他,舔了舔嘴唇,阴恻恻地笑:“我爹和这老东西一个德性!私下养的情人少说有七八个,在外头还藏着三个私生女——其中一个叫邢晓萱的,已经被我弄死了!谁让她比我能干,我爹还想把她当接班人!”
“什……什么?晓萱……晓萱是你杀的?”邢禹川瞬间僵在原地,眼神里满是震惊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邢天铭笑得越发扭曲,近乎疯狂地喊:“老东西!你以为我瞎吗?自从你发现邢晓萱比我强,就处处护着她,还想让她抢我的少主之位!她不死,我怎么能安心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我不弄死她,等过两年她踩着我上位,我能甘心?要不是邢天启还小,我连他也一并收拾了!”
邢天铭的笑声疯狂又刺耳,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人耳膜生疼。话音刚落,邢禹川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身子晃得如同狂风中的残烛,指节死死攥着,指甲嵌进掌心。他伸手指着邢天铭,嘴唇哆嗦半天,却发不出一个字,眼里满是痛苦与悔恨,那神色,像是要将邢天铭生吞活剥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邢禹川缓缓闭上眼,自嘲地笑了,笑声里满是悲凉:“罢了!罢了!都是报应!”
“当年针对邢剑天和主脉的事,虽说老爷子开的头,可具体的谋划、动手,全是我一手操办!种什么因,得什么果,今日这结局,是我应得的!”
说完,他抬眼看向张明明,身上竟透出一丝解脱的意味,语气带着恳求,近乎哀求:“我就一个心愿——求你善待我的小儿子邢天启,他才七岁,什么都不懂,从没沾过这些脏事。你答应我,好不好?”
张明明神色平静,缓缓点了点头。孩子本就无辜,他从来不是滥杀之人,自然不会对一个孩童下手。
见张明明应下,邢禹川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:“那我便没牵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