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柴绍、秦琼、程咬金等人来说，这本来乃是李恪与卫孝杰的比试。

他们见猎心喜中途掺进来，本是想借这场 “实战演练” 看看自家兵卒的成色，已是破了规矩。

此时，推脱调度之责，难免显得有些不识大体。

所以，几人脸上都露出几分尴尬之色。

程咬金更是搓着一双大手，嘿嘿干笑，目光躲闪不敢与李靖对视。

却不知道，这反而正中李靖下怀。

他的本意就是测试一下，大唐府兵和燕王卫的战力孰高孰低。

看看两种制度下的军队，到底各有哪些长短。

大唐府兵承的是前朝旧制，士兵多是耕战一体的富户，平时务农，战时为兵。

靠的是常年守边积累的实战经验。

而燕王卫是李恪一手组建的新锐，士兵多以招募为主。

按的是 “全脱产操练” 的新制，讲究的是快速反应与协同作战。

这两种队伍，一个像深耕土地的老农耕作，稳扎稳打。

一个像刚出鞘的利刃，锐气逼人。

李靖早就想找个机会，让它们在实战环境里碰一碰，看看哪种更适合未来的战场。

原本只派一支府兵队伍，李靖还有些担心看不出府兵的真实水准。

毕竟大唐府兵数量巨大，单一地域的府兵，无法代表整个府兵体系的真实水准。

如今程咬金、秦琼、柴绍等人的加入，恰好补全了这个缺憾。

程咬金麾下多是关中悍卒，秦琼带领的是河东劲旅，柴绍的部下则擅长山地作战。

这几支队伍各有所长，正好能够全面检验府兵体系的整体战力。

也能让他看得更真切些。

李靖想到这儿，内心十分认同，但脸上却不动声色。

他用手指朝着柴绍、秦琼等人点了点，故作严肃道。

"老程一向喜欢热闹也就罢了，你们这几位国公爷，向来老成持重，今天怎么也跟着凑热闹？"

李靖板着脸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
秦琼显然看出了李靖眼底的笑意，知道这位老帅并非真的责怪，而是在故意逗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