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被吓成智障了,腿软也很正常吧?
反正今儿过了,他可能也要告老还乡了。
发生这样天大的事儿,他不被拉去砍头,已经是天恩了,现在只求能回老家颐养天年。
但是他走不动道啊。
谁能来帮帮他这个孤苦无依的光杆县令啊?
整条长街忽明忽暗的灯光下,只剩他一个人了......
吴秋秋已经跑没影儿了。
她回到骆家。
可笑的是骆家门头还挂满了红绸,看上去喜庆洋洋。
还剩下的骆家人有说有笑的。
骆家小孩拿着喜饼在啃,仿佛骆家真的嫁出去了一个女儿一样。
长街上发生的一切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吗?
那惨叫声可是满城都能听见的啊。
偏偏骆家人听不见。
还是说......
吴秋秋走进了骆家。
发现所有人对她和消瘦的骆雪然都视而不见。
等等,那哪里是什么红绸?
那分明是挽联,但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。
小孩吃的不是什么喜饼,而是骨头,沾满了鲜血的骨头。
骆家族人们在说说笑笑,可走近一看他们早就死了。
而吴秋秋在角落看见几个怀了孕的妇人。
等于此时骆家还活着的人,只有这几个怀孕的人以及那几个小孩,其他的人全部都死光了。
虽然骆家很惨,但是吴秋秋也没有心思理会。
他连忙赶往骆雪然之前所在的房间。
骆家族谱应该就在那里。
按理说第一次执笔是骆雪然写下的,那由骆雪然来消除也理所应当。
骆雪然双眼空洞。
只是任由吴秋秋拽着她走,整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而她的身体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下去。
从长街到这里不过片刻时间,她恐怕只剩下七八十斤。
看上去就像一个只剩骨架的骷髅一样。
饱满美丽的脸也在迅速的衰老。
与从前相比不忍直视。
不仅如此,吴秋秋还发现了骆雪然手臂上那些血红的泡子。
那泡子里面在蠕动的东西分明是一些螺蛳。
恐怕就是这些螺蛳在吞噬骆雪然的血肉。
等到被吞噬干净的时候,骆雪然就会成为一捧白骨。
这难道是螺女的手笔吗?
螺女果然已经迫不及待了。
她早就在骆雪然身上埋下了伏笔。
她是一定要骆雪然替她去洛河镇水的。
“你先坚持一下。”
吴秋秋赶紧拉着骆雪然来到房间。
这时血泡里的螺蛳蠕动得越发的快了。
好像即将破壳而出的小鸡。
在血泡里面不停的用身体顶撞那层薄膜。
不好。
它们应当是领会到了吴秋秋的意思,所以,它们也在争分夺秒地试图破壳而出。
毫无疑问,它们一旦真的破壳而出,骆雪然只怕顷刻间就会变成千疮百孔。
这下吴秋秋不得不和这些古怪的螺蛳抢夺时间了。
必须得赶在它们破壳之前找到族谱。
让骆雪然消去献祭河伯新娘的一条。
唯有这样,才能结束这里的一切。
她翻遍了骆雪然的房间,竟然也没有找到那本族谱。
若是骆雪然还清醒的话,一定能找到的。
吴秋秋不禁越发的急躁了起来。
为什么就是找不到?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最不想让吴秋秋找到族谱的是谁?
是骆纯然。
如果族谱找到,划掉那一条,也就意味着骆纯然将彻底消失。
骆纯然想和吴秋秋互换身份,才做了这么多。
定是不甘心就此消失了。
那她会把族谱藏在哪里?
对了,地砖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