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其实是知道,公孙琼英这个人胜负欲挺强的。
想来若不是因为如此,她先前都未必要如此坚决地与骁郡王在一起。
当时她的表现,便带着想要证明给自己看、给所有人看,她值得被爱的样子。
容枝枝瞧她一眼:“有上进心和胜负欲不是坏事,但为此赌气,赔上自己的人生是万万不值的。”
“日后莫要再因为赌气,乱选男人了。”
“以后再做什么,也多顾及自己的名声,否则这绝不是你最后一次将自己陷入绝境。”
“这不是诅咒,是忠告。”
公孙琼英沉默半瞬,苦笑了一声。
她明白容枝枝的话意,也明白对方看出来了,自己先前也并非是多喜欢骁郡王,自己不顾劝阻也要当那个劳什子的王妃,也无非就是好面子作祟罢了。
“我先回去取那些信件了。”她没有正面回答容枝枝这话。
因为她知道有句话叫本性难移,眼下她就算答应得好好的,后头什么时候情绪上来了,她是不是又会做出蠢事,她也无法保证。
但不管怎么说,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吧。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容枝枝摇了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
她没有去问公孙琼英:
如果这段时日,自己没派人盯着她在相府的动静,她是依旧会选择与自己招供,还是会听骁郡王的,将那些密信藏着害沈砚书?
这种人性的问题,也没必要问了。
……
一天后。
公孙琼英到了骁郡王府上。
面无表情地开口道:“你让我办的事情,我都已经办妥了,我的那些画册,你可以烧了吧?”
骁郡王走到她身侧,挑起她一束头发,闻了一下。
但公孙琼英这一回,只觉得他靠近自己都恶心得很。
立刻退开一步,与他保持距离。
见她如此,骁郡王也并不生气,反而笑了,不甚在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如今已是这么讨厌本王了?”
公孙琼英冷着脸道:“你我既然已经摊牌了,王爷还问这种问题,不觉得虚伪吗?”
骁郡王:“哈哈哈,其实本王还是很喜欢你的,至少你的脸和身段……当真是人间尤物!
“本王都好奇,沈砚书到底是怎么忍住做这个柳下惠的。”
见他眼神油腻,言语轻薄。
公孙琼英更是觉得自己从前又蠢又瞎。
她厌恶地道:我今日来此,不是与王爷你说这些的。”
“相信王爷你更关心的,也不是这种事情!”
骁郡王哈哈一笑,到底正色了几分:“行!你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?”
公孙琼英:“主院内,第三排第七棵梅花树下。”
“容枝枝喜欢梅花,所以相府最多的就是梅树了。”
骁郡王盯着她,目光如炬:“你不会骗本王吧?”
公孙琼英:“我敢骗王爷吗?王爷不是已经将我的把柄掌握在手里了吗?”
骁郡王嗤笑一声:“说得也是,谅你也不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