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小事儿,但这样的小事她每天都能找一大堆来,鸡蛋里挑骨头。”
“昨天早上是宁儿在饭桌上掉了点饼渣子,中午又说我的药晒的满院子都是,味道难闻。晚上说我夜里打呼噜吵得她睡不着。”
吴芝仪都要气哭了。
“打呼的明明是她!”
“今早起来就怪我门前的扫帚没放好,绊着她了。刚才又说倒水的事儿。”
吴芝仪越说越委屈。
“她整天针对我,我看她就是巴不得把我撵出去。”
她一个人在那说了半天,傅卿却半点回应都没有。
吴芝仪抹了把眼泪,“嫂子,你说句话啊。”
“你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?”
傅卿不说话就算了,一说话,则是像把刀似的直接扎在心口。
“现在的你,跟某个故人很像。”
“谁?”
“秦兰月。”
吴芝仪脸色一变,噌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傅卿知道她不乐意听见这个名字,但此时眼前的吴芝仪,就跟当年与赵氏闹了矛盾,一个劲儿过来说委屈的秦兰月简直一模一样。
“马月姑就是个泼皮农妇,而你是做过高门小姐的,你竟然治不了她?”
吴芝仪如鲠在喉。
她不是治不了马月姑,而是不想马文光跟赵氏难做。
“就是因为你顾及这个,顾忌那个,所以她这个大姑姐觉得你好欺负。也是因为这样,马文光跟赵婶子更是觉得你懂事,能忍让,想要家和万事兴。”
傅卿把话说的很直白。
“你只是个外来的媳妇儿,你爹娘在京城有地位,有权势,你非要在他家受什么气?
照我说,你家这日子能过就过,不能过就算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