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皱眉琢磨着,赵圭带了一千骑兵,跑到坎城门口干什么?
难道是去寻林丰的麻烦?
这事儿可就坏了。
林丰是谁,林丰的性子是怎样的,瑞王可非常清楚。
敢惹林丰的人,基本都消失了。
瑞王感觉心口疼,这个侄子,自己曾一再告诫过他,不要去惹林丰,可怎么就不听呢?
怎么办?
肯定是赵圭不让林丰带护卫进京都城门,惹恼了林丰。
自己已经让赵圭去跟林丰解释了,估计赵圭就没当回事儿。
一向睿智的瑞王,也六神无主了。
此事儿该不该向皇上禀报?
孩子找不到了,该不该跟人家父母说一说?
瑞王觉得自己的脑袋也疼,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。
关键是,赵圭是自己的直属下级,又是自己的晚辈,人没了,他的责任最大。
“来人,去坎城喊赵硕过来,越快越好。”
下人答应一声,快速跑了出去。
赵圭已经被关进了牢狱中,三天了,他只捞着喝了一碗清水。
林丰的政策就是饿,先饿他三天再说其他。
这些公子哥,没事找事,纯属吃饱了撑的。
所以,让他尝尝饿肚子的滋味,以后会珍惜每一顿饭,会珍惜活着的每一天。
连同赵圭的一千骑兵,也跟着他一齐饿肚子。
这一千人,已经被编入了朱杰的工兵营,但是没有人身自由,还不让吃饱。
每天都饿着肚子干活,头晕眼花,手脚发软是常态。
蒙拓最惨,被翻来覆去地审讯。
审讯期间,也不打也不骂,就是不让他睡觉。
七八个人轮着审,不停地讯问,不停地让他动起来。
直到蒙拓熬了三天后,在半昏迷的状态下,签下了自己是叛军奸细的供状。
还说了一些,从小偷人家鸡蛋,偷看邻居家女儿洗澡等等的糗事。
这也让七八个负责审讯的军卒,感叹蒙拓的身体素质好,真能熬啊。
看着昏睡过去的蒙拓,一脸的幸福状。
人生便是如此,极度缺乏的东西,就是最珍贵的东西。
程梁负责审讯赵圭,在挺了三天后,赵圭也开始崩溃了。
从小锦衣玉食,富贵荣华的公子哥,哪里受过这等罪。
三天不吃东西,直饿的他,看什么都想上去啃一口。
最折磨人的,还是狱卒在栅栏外,就了一块老咸菜,在啃窝头。
那个香啊,让赵圭一度产生了幻觉。
无奈,在第四天早上,赵圭在一块窝头的诱惑下,交代了自己没有认真审核蒙拓身份,私自将叛军奸细招入亲卫营的罪状。
赵硕被他爹叫了回去,垂头站在书案前。
瑞王盯着他,沉默了半晌,看到赵硕的身体开始哆嗦时,才沉声问道。
“赵圭呢?”
“爹,他不是在您的...”
“是不是爹的鞭子打人不疼?”
“哎,爹,赵圭他...被关在坎城呢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,不许隐瞒任何事,小心你的屁股!”
赵硕无奈,他真不敢跟他爹有所隐瞒,只得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全招了。
瑞王听完,揉着额头,仰面长叹。
“唉,你们这些小子,怎么如此不成熟,都二十大几的年龄了,还如小孩子一般...”
“爹,赵圭他太过骄横,谁都不放在眼里,早晚会吃个大亏的。”
“林丰想如何处置他?”
“大哥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,就是想给他个深刻点的教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