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太祚本来是不在这里居住的,按照杨广当年对渊太祚的安排,这家伙纵然投降了大隋,也要一直在洛阳城居住。
只不过乾元元年那年,渊太祚以年事已高为由致仕,主动请求回归故里颐养天年,杨安就答应了下来。
此时的他,还正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逗弄着自己最小的孙儿呢,忽然听见府里的下人禀报,说是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洛阳故旧的汉人求见,渊太祚也愣了愣,随后才对着那下人疑惑询问:“汉人?他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吗?老夫在洛阳的那些年,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故旧吧?”
“没说,那人只说他是将军您在洛阳的故旧,其他的,他都没有说,要不小人再去问问?”
下人摇了摇头,渊太祚这才摆手拒绝:“算了,既然他说是故旧,那就让他进来吧。”
“正好老夫也想知道,究竟是谁找老夫?”
“是,将军。”
他府里的下人应声,大概须臾之后,萧嗫以及他所带着的两名仆人,就被带到了渊太祚的面前。
刚刚见到渊太祚,萧嗫立刻就恭敬行礼:“晚辈兰陵萧氏萧嗫,见过刑国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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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嗫?兰陵萧氏萧嗫?”
但渊太祚听到这名,却瞬间眉头皱了起来,随后更是陡然脸色一沉,对着萧嗫大喝:“好啊你,老夫刚还以为是谁呢?原来竟然是你这个朝廷钦犯?”
“来人,立刻给老夫把这个朝廷钦犯拿下。”
渊太祚纵然如今已经告老了,但兰陵萧氏把萧瑒、萧嗫这些家伙从族谱除名那么大的事,他自然也是听说了的。
既然听说了,他这会岂能不把萧嗫拿下?
“是,将军。”
甚至就连他府里的那些人,也在渊太祚如此说了以后,立刻便凶神恶煞的看向了萧嗫。
“哎,刑国公这是何必呢?晚辈此次前来,可是有重要之事,要告诉刑国公的。”
可萧嗫看到这,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一样,只是叹息了一声,随后就对着渊太祚再次问:“难道国公爷就不想知道您的儿子渊盖苏文,究竟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何意?你说这话是何意?”
“我儿子难道不是跟随那些兵士前往美洲大陆时,染病而死的?”
顿时,渊太祚眉头皱了起来,狐疑打量着萧嗫。
他府里的那些下人们,此时也都有些不解。
因为渊盖苏文的死因,大隋朝廷就是这样告诉他们的。
但现在这,似乎有猫腻啊。
“呵呵,这事刑国公自己信吗?”
但萧嗫却笑了笑,然后继续道:“染病而死只是借口,刑国公那个儿子的真正死因,其实是被秘密扔进海里了。”
“什么?你说的可是真的?我儿子真是被扔进海里的?”
瞬间,渊太祚目光一寒,身上那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杀伐气势,此时也好像不要钱一样,悉数释放了出来。
别看他当初对渊盖苏文非常不客气,甚至恨不得亲自杀了那个家伙。
但那也只是他们父子间的事而已,如今萧嗫的这句话,着实让渊太祚无比愤怒。
“不然呢?不然晚辈何必来您这里?”
而萧嗫,则是在感觉到了渊太祚身上的杀意以后,进而再次道:“晚辈之所以冒着风险过来,说到底,还是因为咱们有着共同的仇人啊!”
“您的儿子被人杀了,晚辈如今也是丧家之犬。”
“而造成这一切的,正是杨铭那个狗皇帝,渊将军您不妨自己想想?看看晚辈说的是否在理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