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没有说话的何延平开口道:“吴朝阳,我们仔细研究过你的过往,大家都心知肚明,你是个有野心的人,人生翻盘的机会不多,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,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,你恐怕再也遇不到更好的机会。”
郑直笑了笑,说道:“你我都是一样的人,爱的都不是温暖的人,而是她手里腾龙集团30%的股份,同样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,我跟你是惺惺相惜。”
吴朝阳呵呵一笑,“郑公子,我跟你还是有点不一样,除了野心,我还有点良心,对于信任我的人,我还做不出背刺这种龌龊的事情。”
张薇薇轻蔑一笑,“我就说嘛,泥腿子就是泥腿子,从生下来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格局只有针眼那么小。”
郑直说道:“朝阳兄弟,有了钱和地位,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。”
吴朝阳冷笑一声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王清歌嗤之以鼻,“既有野心想干大事,又要装圣母立贞节牌坊,愚蠢至极。就你这样的男人,注定一事无成。”
吴朝阳淡淡道:“王老板这话我无法赞同,如果做大事的代价是连基本人性都泯灭,那干再大的事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韩平凡皱着眉头连连摇头,“干大事本身就是件很没意义的事情,那么累那么烦,人生苦短,躺平多好。”
韩平凡笑呵呵看着王清歌,“王姐姐,我们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,朝看彩霞晚赏月,男耕女织,夫唱妇随,再生几个可爱的小崽子满院子跑,岂不是美哉妙哉。”
王清哥冷冷一笑,“你再胡说八道,小心我给你剪掉。”
韩平凡胯下一紧,讪讪道:“我不说话了,你们继续。”
张薇薇嗤笑一声,“吴朝阳,你一个泥腿子,不会真以为有能力救腾龙集团吧,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五大银行冒着巨大风险不给展期,为什么腾龙集团乱成这个样子,政府相关部门都没有出面开协调会,这里面的水深得很,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泥腿子,瞎往里面趟,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吴朝阳眉头微拧,“你们背后还有人?”
何延平看了张薇薇一眼,抢过话说道:“腾龙集团的命运已经注定,只是早晚的问题,我们之所以想让你劝温暖,也是为了她好,同时也是想更加完整的接手腾龙集团。”
吴朝阳神色冰冷,“你们计划很久了吧?”
何延平淡淡道:“也不算太久,从去年温长宁传出病情开始,到一步步确认他得了绝症,计划就随之一步步展开,原本是想用郑公子的身份走进温暖里应外合,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你,不过现在看来,过程虽然不一样,但结果都是一样。”
吴朝阳冷笑道:“亏你们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,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。”
“幼稚。”王清歌斜眼瞥了吴朝阳一眼,“商场如战争,古今中外那一场战争打的不是利益。苍蝇不叮无缝蛋,温长宁即便重病,但是只要早作安排,或者不那么自私偏要传给自己女儿,又或者温家人团结一致,都不会有这个结果。腾龙集团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,都是温长宁和温家人咎由自取。”
张薇薇呵呵笑道:“说起来还得感谢你,要不是你加快挑起温家内斗,我们可能还要多等一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