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。

再后来的时候，胡伟已经知道，宋方舟给李跃的母亲交了二十年的养老费，还给了惠姐和李跃一大笔钱。

原本惠姐是打算和李跃远离此地的，但是讲义气的李跃却觉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，不仅没有离开，反而住在了养老院中，没事了去看看惠姐接客，或者帮助宋方舟处理几个不听话的工人。

他觉得自己是古代的侠客，义字当头，不容亵渎。

但是现在听惠姐的介绍，胡伟觉得这就个二货，脑子一直停留在十八岁时候的二货。

都啥年代了还讲义气，义气是这样的吗？

李跃这个人，从小到大，基本上就没真正的接触过社会，从小在武校上学，接触不到真实的社会，以为全社会都跟武校那样用拳头说话呢。

毕业后没多久就和惠姐去了国外，受尽折磨和屈辱，回国后身体变异，投身部队又见到了不好的一面，结果就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小圈子里。

胡伟掏出烟递给惠姐一根，点上后问道：“李跃前前后后，一共杀了多少人？”

惠姐抽烟的手有些哆嗦：“二十来个吧，具体他没说过。前一段玫姐说把推拿店转出去的时候，他才告诉我这些，那时候我就想离开了，不想继续在滨海市呆着，他们的事情肯定会暴露，到时候我会受到牵连的……”

胡伟有些惊讶惠姐居然会这么说。

惠姐自嘲一笑：“虽然李跃对我很好，我也一直爱他，但是爱情不能当饭吃，爱情也不是杀人越货的理由。假如他仅仅只是接受宋方舟的资助的话，我真的不会离开。但是他杀人，那就不对了，而且因为一些小事就杀人，都上瘾了……”

弹弹烟灰，胡伟问道：“那他为什么要杀我？”

惠姐看了胡伟一眼，平静的说道：“因为你身上也有异能，而且你摸了我之后，没有碰我，反而显得很厌恶，他就讨厌你了……”

胡伟有些傻眼：“就这么个理由？”

惠姐点点头：“就这个理由！我劝说几次，他一直听不进去，我那会儿才算是彻底死了心。其实，不跟你们任何人联系，也是这个原因，他现在神经病一样，万一哪天找你们去，我心里会不安的……”

胡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。

自己折腾得够呛，还拉着海伦不得安生，结果就因为自己当时没碰惠姐让李跃讨厌了。

这特么往哪说理去？

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，赶着戴绿帽吗？

惠姐叹了口气：“基本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，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胡伟，你有异能的事情，我会替你保密的，不过，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？”

胡伟看着她的眼睛，点头说道：“你说吧。”

惠姐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他：“这里有十万块钱，等李跃落网或者被击毙之后，能不能帮我找个墓地把他给安葬了？你要答应我的话，我再告诉你一件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