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儿立刻明白了出处,笑道:“没想到哥哥对那位剑仙李太白,也所知颇深,竟然还知道树深时见鹿,溪午不闻钟的诗句,想必哥哥想的这个名字,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吧?”
这话说的张道之不由汗颜,事实上,他哪知道那么多?
若是道教典籍,他还如数家珍,不过李太白的诗句,虽然读过一些,却并不记得这首。
之所以会想到这个名字,是因为在他“前世”之时,有过一句很火的话,“林深时见鹿,海蓝时见鲸……”
当时张道之很喜欢这句话,于是便记了下来,觉得很有意境。
当然,时至今日,张道之对这些言语已经不怎么感冒了,但并不妨碍他曾经喜欢过。
不过,为了不让妹妹发现自己对文学的无知,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嗯,不错,正是李太白的诗句,李太白一生傲骨,不为权贵低头,其求长生仙道,虽然没有成功,但其气魄雄伟,令人赞叹。”
听到这话,蓁儿很是高兴,道:“果然如此,那就这个名字吧,我很喜欢,白圭,你觉得呢?”
蓁儿虽然与张白圭成婚了,但蓁儿已经习惯了叫他小白圭,只不过成婚以后,去掉了小字,只叫他白圭。
此刻,一旁的张白圭听到蓁儿发问,立刻应道:“我也很喜欢,李太白不仅是剑修的楷模,也是我们儒生的楷模,正因其不畏强权,为后人津津乐道,这才让后人的信念,更为坚定。”
于是,张见鹿的名字,便敲定下来。
这时,一旁的赵长歌忽然递给了蓁儿一个香囊,道:“这里面是安神草,可以静心凝神,还有我亲自画的一张符箓,可以挡灾,妖魔鬼怪近不得她的身。”
蓁儿也不客气,接了过去,十分欣喜的说道:“多谢长歌姐姐。”
赵长歌不禁笑道:“你我之间,何须如此客气。”
一旁的张道之却是不由露出了古怪之色,看向了赵长歌,问道:“师姐,你什么时候习惯带香囊在身边了?”
自从张道之与赵长歌接触以来,赵长歌都不会随身带着香囊在身上。
其穿着也很朴素,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。
赵长歌闻言,不由神色一滞,愕然的瞥了一眼张道之,说道:“真人师弟,师姐的事,就不劳你操心了。”
张道之也没有多想,同时也不再多问。
片刻后,张道之才向蓁儿道:“妹妹你先好好休息,为兄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说完,便和赵长歌一起,离开了蓁儿的房间。
蓁儿刚生育不久,也确实有些累了,于是躺下后,便让张白圭出去招呼张天师,和赵长歌。
不用蓁儿说,张白圭自也不会怠慢了张天师。
“你老师呢?”张道之还没有看见王守义,于是不由问道。
张白圭立刻应道:“在后花园里喝茶赏花。”
张道之微微一笑,道:“难得他还有这个雅兴。”
张白圭笑道:“天师有所不知,自从我收了太子无极为徒之后,老师便不问世事,准备颐养天年了。”
听到这话,张道之不由心中一乐,不过说起来,王守义也确实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。
张道之打发张白圭道:“你去照顾蓁儿和见鹿吧,贫道自己去寻他。”
张白圭立刻应道:“无妨,蓁儿和见鹿都有阿絮和奶妈照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