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聚闭目，一道阴阳鱼在他的识海中缓缓转动，黑白两色交织，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奥秘。

他的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，脸上的紧绷之色也慢慢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与沉稳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他低语一声，睁开双眼，眸底闪过一丝明悟。

体内的轮回之力不再躁动不安，而是顺着他的心意流转自如，与他自身的灵力完美融合。

那股冰凉的气息逐渐变得温和，如同涓涓细流，滋养着他的经脉与丹田。

虚灵仍旧盘坐在一旁，目光深邃，仿佛看透了一切。

他并未打扰李长聚的感悟，只是静静地守候着，任由时间在这片空间中悄然流逝。

片刻之后，李长聚转过身，看向虚灵，眼中带着一丝探寻与疑惑。

“虚灵前辈，您可知道轮回之力的尽头是什么？”

虚灵沉吟片刻，缓缓抬起手，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。

那弧线逐渐延伸，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圈，圈内浮现出无数繁复的符文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
“轮回之力，本就无始无终。

所谓的尽头，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开端。”

李长聚盯着那道金色光圈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
不是莫比乌斯环，而是纯粹的一个圆，非常直接。

他感觉到，自己对轮回之力的理解似乎更深了一层，但这远远不够。

那力量的源头究竟在哪里？皓月女帝口中的“轮回之路”又意味着什么？

“好了，你也该去走你自己的路了！”

虚灵轻轻一挥手，金色光圈瞬间化作点点星光，消散在了空气中。

李长聚的眼前逐渐被一片白雾笼罩，周围的景象如同水墨画般晕开，直至完全消失。

他的手还停留在空中，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，但那片虚无已将他吞噬。

耳边的风声渐渐减弱，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“叮叮当……”

直到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穿过冰冷的空气，传入他的耳中。

李长聚的视线这才恢复过来。

只见苦多和昙战在一块。

“你这是作甚！”

苦多的声音低沉而愤怒，手中的铁索如同毒蛇般缠绕而上，直逼昙的咽喉。

昙的身形轻盈如燕，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，整个人便如同柳絮般飘然而起，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。

她的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，反手一击，直取苦多的胸口。

“你们这些人，总是自以为正义，殊不知你们的双手沾满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！”

昙的声音冰冷刺骨，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
她的剑势凌厉无比，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风之声，仿佛要将多年的怨恨尽数倾泻而出。

苦多冷哼一声，手腕一转，铁索如同活物般扭转方向，再次朝昙袭去。

“你又能好到哪去？今日我便替天行道，灭了你这妖女！”

两人的交锋越发激烈，铁索与短剑的碰撞声不绝于耳，火星四溅。

游皓仙站在一旁，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。

他的手指微微颤动，似乎想要插手，但又犹豫不决。

最终，他叹了口气，轻声说道：“何必呢？既然大家都被困在这里，不如暂时放下恩怨，共同寻找出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