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”
骑在前面的吴沙,倒是无所谓,呵呵淡定的笑了笑。
“你个老家伙,老油子”
“知道个屁啊,懂个吊子啊”
“放心吧,老子心里有数的”
“赤山坪,上面的一千多人,那是什么货色啊”
“你告诉老子,他们有几片甲胄啊,斧头又有几个”
“塔纽,古仑德依,他们的兵将,至少有四百老女真,全是顶盔掼甲”
“呵呵”
“赤山坪,屁大点的地方,拿什么挡住咱们的钢盔,斧头,大稍清弓啊”
“至于高崎,那就呵呵了”
“南京城一战,郑狗子的铁甲兵,那也那样吧”
“看上去,挺满唬人的,全是壮汉猛人,全盔全甲,斧头重锤”
“实际上呢”
“全他妈的水货,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点心,一推就倒,丢盔弃甲”
、、、
说到最后,老女真突然一顿,脸上浮现一丝丝的狡诈和阴冷,眼眸里带着一点得意和狡诈。
“还有啊”
“高崎那边,你更要放心了”
“达素将军,临出发的时候,特意交代了”
“只要咱们杀上去,自会有人站出来,接应咱们的”
“啪啪啪”
“去吧,传令吧,咱们本部人马,准备登岛吧”
、、、
信心满满,嘀嘀咕咕的吴沙,大手一挥,让自己的心腹,赶紧去传令吧。
没得三两三,哪敢吹牛皮上梁山啊。
征战沙场几十年,从关外杀到关内,这个老女真,精明的很啊。
胆敢分兵,攻占两个地方,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,百分百的信心。
赤山坪,就是普通的郑军,一个兵镇,在陆地上,肯定扛不住一千清军的冲杀。
右虎卫,那玩意的神话,已经在南京城下,破身了,直接团灭了两个,左虎卫,左武卫。
更何况,他们也是找了内应的,那就是黄悟,某一个郑逆将军的投名状。
否则的话,单凭一个海澄公,并不足以,担任一路清军的主将啊。
。。。
“轰隆、轰”
“快快快,清膛,快清膛”
“干尼玛的,用湿拖把啊,火药残渣啊,全部弄出来”
“扑街仔,再清膛,用干拖把,全部清理干净”
“快快快,可以了,装火药,上中弹”
“干尼玛的,这一次,要瞄准了,找准郑狗子的坐舰”
“他妈的,周边都是咱们的船,别打歪了”
“对,对的,就是那一艘,水艍船,给老子狠狠的轰”
“滋滋滋,轰隆、轰、、”
、、、
总兵施琅,海霹雳的坐舰上,游弋在战场外,火炮却是没有停歇。
小赶缯船,是主力战舰,侧舷上,也有五六门,一千多斤的红衣大炮。
一个个炮手,在哨长的嘶吼下,点炮,清膛,上火药重弹,还在持续不断地轰杀。
冷枪冷炮的,时不时的,来上一发,专门瞄准吴豪的坐舰,还有几艘郑军战船。
“嘭”
船首位置,亲兵大队长施大郎,脸色焦急,越看越不满意,忍不住的捶了几下。
“干,干,干尼玛的”
“该死的,真他妈的瞎,又他妈的打偏了”
骂骂咧咧的,一脸的嫌弃,心头怒火骤起,怒火冲冲。
猛的回过头,对着自己的小弟施三郎,怒声暴吼:
“三郎”
“你去跑一趟,去船舱督战”
“他妈的,怎么射的炮,大炮打蚊子,一点准头都没有”
“瞄准点,打狠点,早点干完,早点了事”
“他妈的,你们看一看,那帮女真人,都要上岛了”
“咱们这边,再这么打下去,拖下去,上岛没希望,肉汤更是喝不上”
“干他妈的熊”
“一群狗鞑子,死扑街,赛里木,狗娘养的狗玩意,狗眼看人低”
“冲锋陷阵,冲杀死人,一个个的,冷眼相看,见死不救”
“打赢了,捞战功,抢首功,”
“一个个的,跟野狗似的,积极主动,迫不及待,比他老母还亲热”
“叼雷老母的,死狗子,狗鞑子,狗玩意,野猪皮、、”
、、、
不爽啊,不满啊,义愤填膺,滔天怒火,说的就是施大郎。
从早上蒙蒙亮,杀到现在的晌午,午时四刻,施琅的嫡系兵马,伤亡了五六成啊。
他妈的,太不公平了,他们的兵马,负责冲锋陷阵死人。
打赢了,后面的吴沙,就带着女真人,直接冲下来,登岛抢功劳,傻子也不会服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