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沐如雪充满杀意的眼神，赤衣少女舔了舔嘴唇，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。

沐如雪眉头皱起一丝。

天魔以欲望为食，贪婪，憎恨，杀意都只会成为她的食粮。
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眼中这才慢慢消去了杀意。

“你还是波旬吗？”，少女的声音很轻，像是睡梦前的呢喃。

赤衣少女一愣，随后脸色就有些难看。

“我当然是！我是波旬！我是天魔之主，我是魔罗大尊！我是六欲妙界之主！”

“那.........

为何之前波旬现身的时候，你却不敢出来？若有你的通风报信，我连出手的机会都不会有

你......

害怕了对吧。”

白皙的手掌之上鼓起一道道的青筋。

一只手掌直直掐住了沐如雪的脖子，把她整个身子就这般提了起来。

赤衣少女的面色此刻阴沉如水。

“沐如雪，你当真是牙尖嘴利，惹恼我，对你又有好处？”

沐如雪的面色早就是一片惨白，但她的嘴角任勾起了一丝笑意，毫无一丝血色的嘴唇张合着。

“你.....在害怕，害怕....咳咳.....被波旬吞噬。”

周围的魔气翻腾，赤衣少女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。

她是波旬，或者说曾经是。

前世，沐如雪斩杀波旬之后，留下一道心魔碎片藏在她的弱念之中。

本是想勾出其的欲望，把沐如雪堕为天魔。

但没成想，波旬直接被她秒了。

这道心魔碎片有些战战兢兢的藏在弱念之中，生怕哪一天被沐如雪揪出来，烧的连灰都不剩。

那时候的沐如雪欲望极其淡薄，整日追求无上武道，心魔碎片根本得不到欲望滋补，只得日渐消瘦。

本以为它会这般持续到消亡，转机却来了。

沐如雪被其他至尊围攻！最终身陨。

但她却没死！反而回到了她成为至尊之前！

而这个时期的沐如雪，也终于产生了憎恨！

犹如久旱逢甘霖，它迅速壮大自身，没成想的是，半路杀出来一个洛离。

欲望对她而言是食粮，但爱却是毒药。

不得已她只得现身引导沐如雪。

好在是沐如雪终究是不似以往那般强大，她也找到了一丝心神的空隙得以安生。

在血凰秘境之时，她本以为除掉了洛离，没成想她还是逃了出来。

最终洛离自杀，她以为这次沐如雪总该回归正途了吧，没成想，如此这般都没能杀了她。

之后她们的爱意升腾，她也开始愈发虚弱。

直到来到了天澜古国。

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不再是波旬了，她跟沐如雪融合了太久，非要说的话，她现在是一个新诞生的介于天魔与人族之间的产物，一半是沐如雪，一半是波旬。

这也是为什么，直到波旬陨落之后，她才敢现身的原因。

这，也是她会如此生气的原因。

那掐着少女脖颈的手掌越来越用力，少女的骨骼都发出了一声声摩擦的声响。

但是最终，赤衣少女还是松了手。

沐如雪摔到了地上，捂着喉咙开始咳嗽了起来。

“沐如雪，我说了，我不会杀了你。

你就是再激怒我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