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义军首领王自用,站起身子:“我同意,高将军的策略。”
起义军首领张献忠,身后站着义子孙可望,义子刘文秀。
“避实就虚的战略,我原则上是同意的。”
张献忠缓缓开口,表情凝重,注视着高迎祥:“但是,我不去山西。我去河南,我要去中原。”
闯王高迎祥,目光深邃注视着张献忠。觉得此人的战略眼光,绝对是一流。
“好吧!张将军,人各有志。”
高迎祥站起身,朝着张献忠抱拳,郑重告别:“我最欣赏就是黄巢。这一句诗,作为送别之礼。”
“他时若逐凌云志,敢笑黄巢不丈夫。”
啪啪!!
张献忠听完这句诗,不由得肃然起敬。用力拍手鼓掌:“好!我爱听。”
“高将军。送君千里终须一别,告辞了。”
张献忠双手抱拳,转身离开窑洞,还带着义子孙可望,义子刘文秀。
......
一天之后,陕西黄河渡口,风陵渡。
高迎祥遣散了,裹挟的五万多百姓。
这群百姓跪在地上,恳求高迎祥,不要赶他们走。
“对不住了,各位乡亲们。”
“我们闯军,要东渡黄河,进入山西!”
“黄河渡口上的船只,少得可怜。根本不够”
高迎祥站在一处巨石上面,高高抬起右手,大声喊道。
“你们都是流民,都是被我们裹挟,明军不会杀你们。”
大部分的百姓,满脸失望的情绪。纷纷交头接耳。
过了半个时辰,陆陆续续的离开。
两天的时间过去,闯王高迎祥和王嘉胤部,昼夜不到的东渡黄河,才刚刚渡过去三分之一的兵力。
踏踏!!
狂风卷着沙尘掠过黄土大地,铁蹄声如闷雷般自远而近。
洪承畴猛夹马腹,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,随即化作一道黑影,向着风陵渡口狂飙突进。
三千陕兵铁骑,犹如一道黑色钢铁洪流。大地在蹄下震颤。
高迎祥面色骤变,果断跳上一艘渔船。拔出刀指向船家:“快!不要管其他人,划桨开船!”
船家面色大变,连忙用力双手划桨:“好的,闯王。别杀我,我保证安全把你送到山西。”
三十步——二十步——十步!
“杀了闯贼!!”
洪承畴举起手里的长矛,贯穿一名敌兵的胸膛,鲜血飞溅.断肢横飞。
三千铁骑刀光闪处,人头落地.血浪翻涌。
农民起义军,拥挤在码头上。可以说触不及防,根本来不及抵抗,就被杀得人仰马翻。
王自用和王嘉胤,早在一天之前。就坐走舸,渡过了黄河。
所以,现在剩下的义军。一大部分都是高迎祥的部下。
仅仅用了一刻钟,洪承畴率领三千铁骑。就消灭了码头上,七千多名农民军。
黄河之水,漂浮着密密麻麻的浮尸。
殷红的鲜血,染红了整个风陵渡码头。
空气之中弥漫着,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
洪承畴面色阴沉如水,看着乘坐渔船。逃走的高迎祥,大喝一声:“高迎祥!!今日,让你逃过一劫。”
“我呸!洪承畴,大明气数已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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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迎祥站在渔船的甲板上,手里拿着一把刀。朝着黄河里吐了一口吐沫。
.....
当天晚上,洪承畴带着三千骑兵。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西安。
他第一时间,就是上书。
洪承畴拿起毛笔,亲自上书请罪。
[陛下,臣有罪!臣有负圣恩,让闯王高迎祥部从陕西风陵渡口,东渡黄河进入山西。]
[洪承畴,愿意接受一切责罚。请陛下再给一次机会,吾皇!万岁万岁万万岁。崇祯元年十月初四]
洪承畴写完之后,放下手里的毛笔。深呼吸一口,吹干墨迹。
“马上去请,西安锦衣卫所千户,罗畴。”
两刻钟之后,西安锦衣卫千户罗畴。身穿飞鱼服,腰间挂着腰牌。手里握着一把绣春刀,风风火火的走进总督衙门府邸。
“部堂大人!不知有事找我?”
“罗千户。这份书信,还请你们用锦衣卫的渠道。八百里急递,送去北京城。”
“十万火急。”
洪承畴把书信塞进信封,然后用蜡烛的液体,进行火漆密封。盖上自己的官印。
西安锦衣卫千户罗畴,回过神来,伸手接过:“请部堂大人放心,罗某亲自带人。八百里急递。”
“五天之内,一定送到北镇抚司。”
......
北京城,正阳门附近,郑府。
郑芝龙手里拿着一个陶瓷小罐,看着里面晶莹剔透.洁白如雪的皇室细盐,十分的吃惊。
嗯,这是细盐!
而且,没有一点苦涩的味道。
郑芝龙特意用右手食指,沾了一点细盐。放进嘴巴里,舌头舔了一圈。不由得两眼放光。
“管家,老爷问你。这个皇室细盐,在哪里可以买到?”
郑芝龙心想,自己可以买一批。带回福建泉州。
到时候,像市舶司交了关税。在让自家舰队出海,下一趟西洋。
翻个二十倍,卖给西洋小国。就可以狠狠赚上一笔钱。
管家名叫何伯,是北镇抚司的暗探。
“回禀,侯爷。皇室细盐,只在大明皇家供销社,才有得卖。”
“多少钱一斤?”郑芝龙连忙开口,盖上小罐的陶瓷盖子。
何伯苦笑一声:“这要分人。”
“三六九等。如果是勋贵去购买,皇室细盐。只需要三两银子,就可以买到一两细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