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所有躁动的人安静下来,看着项越眼里发光。
项越安抚住众人,才重新转向王堰。
他没有吼,只是贱笑,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,轻声说道:
“王堰,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动你吗?”
“不是我不敢,你信不信,我今天把你搞死,我也能出国潇洒。”
“我要的,从来就不是你死。”
项越的话像是恶魔低语,听的王堰头皮发麻。
“我要的,是把你王家,连根拔起!”
王堰瞳孔骤缩!
项越几乎贴到了他耳边,继续往下说,
“哈哈,黑矿,几十条人命,还有枪,好重的罪啊!”
“王堰,你猜猜,我的人能这么快摸过去,我手里,到底掌握了你多少东西?”
“回去,”项越退后一步,拍了拍王堰的肩膀,笑的灿烂,
“洗干净脖子,给我等着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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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堰整个人都麻了,每次你觉得项越疯的时候,他就更疯给你看。
这种事,是他们俩能直接聊的?
项越欣赏着王堰的表情,畅快极了。
你不是喜欢玩嘛?
玩你妈玩,老子摊牌了,至于自己手上有多少牌?重要吗?
不重要!诈金花没玩过啊?
老子就是要你疑神疑鬼,寝食难安,最好身边人都和你离心才好。
项越想到王堰的招数就生气,凭什么你躲在背后和棋手似的,都给老子滚下来肉搏!
其实王堰有句话没说错,项越骨子里就是个疯子,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,或者说,他根本不愿承认。
项越总是觉得是弟弟们太冲动,手下的兄弟脑回路清奇。
他也不想想,为什么他身边聚拢的,都是这种不信命、敢把天捅个窟窿的“疯批”。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
嗜血的头狼,身边怎么可能环绕绵羊?
算是玩够了,项越转身,对着开挖掘机、吊车的司机们,振臂高呼:
“车上的兄弟们!给我鸣笛!”
“用你们喇叭,告诉压在下面的兄弟,我们没有放弃他们!我们很快就会把他们救出来!”
他回头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王堰,玩心又起:
“也用你们的喇叭,为我们的王市长——送行!”
“王堰!一路走好!!!”
下一秒!
“嘀——!!!”
“呜——!!!”
“嘀嘀嘀——!!!”
二十多辆工程车齐鸣,喇叭声冲天起!
声音里,有对生命的呐喊,有对不公的愤怒,更是对王堰的羞辱!
最后,项越指着工地入口,对着王堰和他的狗腿子:“滚!!”
“滚出去!”*112
“滚!!”*112
上百名工人、村民,找到了宣泄口。
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铁器,齐声怒吼,一步步向前逼近!
王堰的秘书和特警吓得魂不附体,架起腿软的王堰,往警车方向逃窜。
人群推搡中,王堰脚下一个踉跄,一只皮鞋,被挤掉了。
可他哪里还顾得上捡!
他像一条丧家之犬,被自己人架着,在一片“滚出去”中,钻进车里。
警车队仓皇掉头,一下就消失了。
工地上,只留下一只孤零零的皮鞋,像一个滑稽的墓碑,埋葬了一位市长的尊严。
......
第二章还没写好,在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