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鹏的电话录音讲得很清楚，任何一个人听到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也就是说，这段录音完全可以当作指证陈鹏的证据。

“好，这段录音发也给我。”王华相信，有了录音和聊天记录相互印证，肯定能够证明陈鹏的问题，到时候仅凭这个事儿，把他送到监狱都可以。

“你还知道些什么？”王华随口问了句。

“我，我不知道什么了。”张伯礼迟疑了一下，似乎在考虑自己应该说还是不说。

王华捕捉到张伯礼情绪的变化，立刻明白他是在撒谎。“你不说也可以，一会儿你的心脏受不了的时候不要叫就行。”

“我说，我说。”被王华这么简单地一吓，张伯礼立刻交待了。“我还做了一些别的事情。”

“别的事情？”王华有些不明白。

“和您没关系的事情。”张伯礼解释着，“我坑过好多客户，卖给他们假酒，败坏了咱们公司的名声。”

“刘儿，车上有纸和笔没？”王华听到这里，决定好好挖一挖，哪怕这些事情和自己没关系，但是和凌丽雅关系密切呀。以自己目前和凌丽雅的关系，遇到这些事儿又怎么能不管呢？

“有。”刘天楚点点头，立刻跑回车去，从里面拿过来纸和笔，递给王华。

“说吧，把你做的那些坏事一五一十地写在纸上。”王华把纸和笔丢在张伯礼面前。

“我能不写嘛？”张伯礼拿着纸和笔，犹豫了好半天，最后还是抬起头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
“可以不写。”王华笑眯眯地看着张伯礼，在心脏的位置比划了一下。

张伯礼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了几下，然后一种难以描述的奇痒无比的感觉从心脏传来。

“你，你是妖怪吗？”张伯礼使劲挠着自己的胸口，可是那种痒是在身体内部，自己不管怎么挠，也挠不到心脏里面去。

“你敢说我是妖怪？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妖怪的手段。”王华看着张伯礼在那里搔，一边哈哈笑着，一边伸出手，假意吓唬他。

“我写，我写！”张伯礼忍耐了不到五秒钟，立刻投降，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他实在无法忍受。现在的手段张伯礼已经无法忍受了，如果换成真正的妖怪手段，张伯礼担心自己想死都死不了。

“这可不是我强迫你的啊？”王华带着胜利的口吻询问。

“我自愿的，我自愿的。”张伯礼不再废话，拿起笔，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一行行的字。怪得很，他这刚一开始写，万蚁噬心的感觉竟然 立刻在同一时间消失了。此时此刻，张伯礼对王华真的是佩服万分，竟然能够控制自己心脏的感觉，这真的是神仙手段呐。这个时候，张伯礼可不敢再称呼王华为妖怪了，他只敢说王华是神仙。

在王华的要求下，张伯礼把自己做的坏事写得很清楚，包括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具体过程。有了这些在手，凌丽雅完全可以找出自己公司里面所有的蛀虫。

“还有没有了？”看着满满的一页A4纸上记录的那些事情，一个比一个触目心惊。王华拿着这张纸，抬起头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