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毅能够看出对方的底细，对方却只能看清马小玲的底细。

小青给两人介绍道：“这就是我姐姐，白素素。姐姐，这是周毅周先生，这是马小玲。”

白素素点了点头：“两位请坐，两位是第一次来到我这里，想喝点什么？今天我请客。”

周毅微微一笑：“随便就行。”

马小玲也是随口说道：“我跟他一样就行。”

白素素转身从柜台上取出两三瓶酒，开始娴熟的调酒。

周毅注意到瓶中的酒有些不一般，笑着开口道：“看来白小姐的酒，还真有些与众不同。”

马小玲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。

白素素抬头看了一眼周毅，笑了笑：“看来周先生也不是普通人。”

不多时，两杯一模一样的酒水推到了两人面前。

马小玲喝了一口，点头称赞：“味道确实很不错，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，就是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马小玲只觉精神一阵恍惚，眼前忽然浮现出很多画面，有小时候辛苦练习驱魔手段的场面，有这些年来一个人生活的场面，有午夜梦回之时的孤独寂寞，也有那挥之不去的马家祖训。

当最后的场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，马小玲的记忆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影，虽然见面次数不多，对方却总能让自己平静无波的心掀起波澜，好像每次见到对方，自己的心情莫名就会变得明朗。

身为马家传人，她本不该对男人动心，可有时候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来了，越想压抑反而越压制不住。

周毅转头看了眼马小玲，端起面前那杯酒一口饮下，心中思绪微微起伏，却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。

白素素有些惊讶的看着周毅：“周先生真的没什么感觉吗？”

周毅淡然的摇了摇头：“或许，是我经历的太多，很难被一杯酒勾起什么回忆。”

“周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。”

“同是修行中人，谁又比谁特殊呢？两位活了这么久，或许很多事应该比我看的更开。”

“活得久，不代表就能看得开。或许正因为活得久了，才变得更加执着。”

就在此时，马小玲也终于清醒过来，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周毅，转头又看向白素素：“白小姐，你刚刚那是什么酒？”

“当然不是普通的酒了，喝这酒主要看喝酒人的心情。有些人喝下这杯酒之后，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儿。而有些人不清楚自己的未来，在喝下这杯酒之后，或许会找到一个答案。”

“答案吗？”马小玲沉默了片刻，开口道：“谢谢，这杯酒很好。”

等两人走出酒吧之时，马小玲转头看向周毅：“刚刚你喝下那杯酒之后，看到了什么？”

周毅摇了摇头：“我什么也没看到。”
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两个人不简单？早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？”

“那杯酒的确有些特别，但却并没有毒，只是对我不起作用罢了。至于那两个人，你听说过白蛇传吧？”

马小玲转念一想，顿时恍然：“小青该不会就是青蛇吧？那白素素是白素贞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我竟然不知道，身边还有两个千年大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