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一片一片的将人的皮肉给割下来。

大小均匀，厚薄相同，从头到脚，每一片的厚度都要一样。

在没片完之前，人还不能死。

这是个技术活。

想死又死不了，活又活不成了。

荆轲眼里的光，消失了，他只盼望这种惨无人道的痛苦，赶紧结束。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“陛下，已行刑完毕！”

几名将士放下手中沾满鲜血的刑具。

躺在地上的荆轲和秦舞阳，只剩下一身白骨。

骨头上还黏附着筋脉和血管。

背面的肌肤也被翻过来，片了个干净。

荆轲终于断了气，解脱了。

“嗯，拖出去。”

嬴政挥了挥手。

“诺。”

几名将士拖着荆轲和秦舞阳的骨头，往殿外走。

在地上拖出了两道长长的血痕。

走出殿门口时，一根骨头掉了下来。

一名将士伸手捡起来，脚步不停，往外走。

两名将士，将堆在一旁的，如小山一般的皮肉，装进桶里，拎着就走。

剩余几个将士，提着清水，拿着抹布，清理地上的血渍和碎肉。

不过片刻，大殿之中就恢复了之前的干净整洁。

仿佛刚刚两个大活人在这里被剐了，是错觉一般。

可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告诉众人，这是真的。

“退下吧，王翦留下。”

嬴政说完这句话，将桌上的督亢图卷起来，往偏殿走。

王翦自然是赶紧快步跟上去。

见陛下和大臣们都走了，赵高站在原地。

手中捧着樊於期的头颅，看看嬴政走远的背影，又看看手中的匣子。

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也不敢出声询问。

陛下也没说这头颅要如何处理。

他该怎么办？

想到头颅上那些蠕动的蛆虫，赵高面色一白。

“还是赶紧拿去丢了吧。”

“一直拿着这么个东西，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。”

赵高快步走出大殿。

“等等！”

赵高叫住前面一个，推着板车的一个小太监。

小太监回头，一见是赵高，忙不迭行礼道。

“赵大人，可是有什么吩咐？”

板车上放着两个大桶，一个小桶，还有一个粪瓢。

刚一靠近，就能闻到散发出来的屎尿味。

赵高捂着鼻子，将手中的匣子、连同里面的头颅，直接丢进了木桶里。

“把这东西，一起处理了。”

匣子砸进粪桶里，溅起一片黄黄绿绿的水花。

那屎尿味更浓郁了！

“呕........”

赵高再也忍不住了，扭过头，扶着墙就吐了。

“赵大人.......”

小太监伸手想去扶，被赵高一把挥开了。

“别.......呕别碰咱家！”

“走，赶紧走开呕........”

“嘶.......诺。”

小太监摔在地上，磕到了手肘。

可他什么也不敢说，只能低垂着头应了一声。

爬起来，推着装着粪桶的板车走了。

“啊啊啊啊！”

砰一声！

粪桶掉在地上。

小太监被里面的头颅，吓得面色惨白！

“这这这.......”

他咽了咽口水，捡起地上的粪瓢，将头颅戳远一点。

沾满了各种屎尿混合物的头颅，咕噜噜的滚进了一个巨大的粪坑里。

“噗通。”

沉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