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太爷和王老爷屁颠屁颠地赶赴衙门,等走进议事厅,发现一窝一窝的人。
瞬间傻眼了。
王老太爷低声地问:“儿啊,那天你不是跟孙大人商议好了吗?”
那日回去,王老爷什么都没说,王老太爷以为商量好了。
如今突兀地出现那么多人,这是作甚?
王老爷满肚子苦涩,什么都不想说,摇了摇头:“阿爹,莫着急,大哥在衙门。”
王家人不仅擅长做买卖,还有安排了插子在衙门。
呵呵,不管怎样,肯定不会吃亏。
王家父子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,仔细观察来的人。
每一个都好熟面孔,不正是沅陆县有权有势有钱的大户人家吗?
有地方的乡绅,有新起的富商,有所谓的书香门第,还有各地方富有的地主。
王老爷默默地数了数,足足二十多个人。
艾玛,孙大人到底搞什么鬼。
王老太爷不经意地瞄了一眼,看到波波头发型的大头狗。
低声地问:“儿啊,那个发型如此独特的小子是孙大人家的仆人吗?”
虽然王老爷眼神不怎么好,但大头狗的发型过于特立独行,想不注意都不行。
心想着怎么孙大人家的仆人比他们坐得还靠前,这很不合乎规矩。
王老爷更正到:“阿爹,那个不是孙大人的仆人,是孙大人的疏堂兄弟。”
别看大头狗在厨房做着最低微的工作,但身份一点也不低。
四舍五入,相当于孙大人的兄弟。绝对有资格坐在议事厅里。
大头狗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,双手紧紧地揣着两条裤腿。
艾玛,好紧张,好害怕,怎么办?
这时候看到王老太爷和王老爷眼啾啾地盯着他,更是紧张和害怕了。
艾玛,老爷怎么说了?
对,他说过爱笑的汉子运气不会差。
行走在外面,最重要保持微笑。
大头狗扯了扯比哭还难看的笑,对着王老太爷和王老爷点了点头。
呵呵,别人都看过来了,得要做点反应,要不然显得很没礼貌。
王老太爷见大头狗哭,惊讶地问:“儿啊,我是不是老眼昏花,怎么孙大人的兄弟对着我哭的?”
幸亏大白天,要是大晚上,保准被吓死。
王老爷也觉得奇怪啊,摇了摇头说:“阿爹,你没看错,孙大人的兄弟的确对着我们哭。艾玛,这是怎么回事?”
王家不仅暗暗调查孙山的背景,更调查孙山身边的人。
而已经去了辰州府打探消息的王嘉行告诉他们,孙大人身边的人奇奇怪怪,个个不简单,必须小心应付。
所以大头狗的哭脸,立即让王老爷警惕起来。
更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地观察一切。
大头狗也无奈啊。
不知道为什么,老爷在那么多孙家人中偏偏选择他,让他坐在议事厅里。
大字不识一个,官话和本地话又不怎么懂。
更郁闷的是头发大半年了才长了那么一丁点,顶着奇形怪状的发型坐在大厅里。
每一个进来的人必定会眼眯眯地看着他。
大头狗心里好苦啊,好想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