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9章 乐家父女撕破脸(1 / 2)

娇宦 麟一毛 7923 字 1个月前

乐承卿眼睛变成了红色,神情变得癫狂:“不小心说漏嘴了吧?马票果然是假的!”

乐荣荣此刻真想把乐承卿的脑袋敲开看看,里面有没有长脑仁。

已经花费心血和财力把人救出来,乐荣荣压下冲动,耐心地跟乐承卿解释:“爹,我是你的女儿,这么多年我办事何曾像今日这般狼狈过?你现在身子不适,等你好些了,你仔细想想,就知道今天这事,蹊跷之处有很多,那些挑拨离间的话,根本经不起推敲。”

乐承卿真是了解这个女儿的心思有多深,她肯定会反其道行之。

乐承卿冷笑道:“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聪明,才不敢以正常的思维想你的为何如此做,只要稍加反推,就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,真不愧是我的女儿,很好!很好!”

乐承卿连着说了两句很好,乐荣荣的心越来越凉。

乐家的人,真的逃不过互相猜忌,“爹,你当真如此想你的轻声女儿?”

乐荣荣目视前方,眼神变得格外的冷静清明,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泛起的亲情,就这样被冬天的风一吹便散了。

马车慢了下来,乐荣荣拉进了缰绳,“他们一时半会追不上来了,我去方便一下。”

“哼!”乐承卿恼怒,果真不是个孝顺孩子,他浑身疼的厉害,她还有时间墨迹。

乐荣荣走到路边,这真是一个好地方,一边是一个小山坡,一边是一个有五丈高的断崖,下面是一汪水洼,不知道深浅,她看着周围黑暗的夜色,做了一个手势。

马车里的乐承卿也没有闲着,他挣扎着从马车里拿出常备着的笔墨,写了一封信,塞到了马车夹壁里。

乐荣荣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,黑色的衣服即使站在了乐荣荣跟前,也不容易发现。

“主子?”那人先是冲着乐荣荣福了福,然后低声问了一句正在发怔的乐荣荣。

乐荣荣心里思绪万千,硬生生压下,又恢复了柔弱的样子:“开始吧!”

“是!”

北风呼啸,一辆装满石头的板车,从旁边的小山坡上直直地冲了过来。

板车轰隆隆的声音冲散了呼啸的北风,乐承卿察觉到巨大的声响,挣扎着撩开车帘,眼睛瞬间瞪大,眼眶的血丝飞快的爬满了眼白,他嘴唇哆哆嗦嗦地喊道:“荣,,,,荣儿....”

"嘭!砰砰!砰砰!"

马车车厢瞬间被撞得四散开来,惯性使那自山上冲下来的板车,硬生生推着马匹和车辕连接着没有了半截车厢,露着天的马车到了断崖边上,马受伤,血直直的拖出了一条痕迹。

马匹在涯下面,已经没有了生命,四肢垂着,吊在半空中。

班车上的石头四散开来,有一块挡住了车轮,乐承卿此时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,紧紧扒着剩下的马车板子。

如果今晚的乐承卿已然满身是内伤,刚才的这电光火石之间,已经把内里的淤血全都放开了一个口子,满脸满身都是血,抓着木板的手更是瘆人。

此时他满头都是汗水与血水,眼里的红血丝已经被血水替代,像是黑夜里的厉鬼。

“荣儿,荣儿~快~快拉我....拉我....”

乐承卿不敢大声喊,生怕一个用力不对,整个人连同那匹死马一起掉到崖下面,下面的那汪水,即使不深,也是整个冬天的积雪化成的,冻也能把人活活冻死。

乐荣荣维持着一个姿势,没有动,像是被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吓傻了一般。

周围荒无人烟,乐承卿只能寄希望于乐荣荣:“荣儿,快过来,把爹拉上去。”

乐荣荣终于动了,她像是一具随时都会被夜风吹走的幽魂,慢慢往这边移动过来。

乐承卿的眼里有了希望,他满眼希冀地看着乐荣荣近了一点又近了一点。

当他准备伸出手时,乐荣荣停下了脚步。

“爹!你怎么不信我呢?”乐荣荣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
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来救你的?你为什么要怀疑我?”

“荣儿。”乐承卿为刚才的话感到深深的后悔,他努力挤出一个笑:“好荣儿,刚才是爹不对,爹错了,爹误会你了。”

乐荣荣转身,停了一下,她柔弱的声音顺着夜色流淌过来:“既然你不相信我,那我就如你若愿。”

她走了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留下悬在崖边的乐承卿,大口的喘着粗气,那个石头已经开始松动,乐承卿觉得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下滑,他已经感受到来自崖底的寒意。

“荣儿!”

“荣儿!回来!”

“好女儿,我可是你亲爹!好荣儿~”

乐承卿的语气渐渐低下去,乐荣荣的脚步依旧坚决。

乐承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,听着风从耳边经过,撩起了他的头发。

突然下滑的手,猛然被人抓住。

乐承卿的眼里重新迸发了希望,他抓住了这棵救命稻草,一只手不够,两只手全挪过来,紧紧抓住。

“可是明白了,你的亲生女儿,要亲手把你葬送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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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承卿听着这个声音,浑身一颤,有些熟悉的音色,一时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,他前半生听了太多的莺莺燕燕,到底是谁的声音,有几分相似?

越是想不起来,他越是好奇,这个来就他于水火的小娘子,是不是他年轻时采撷的某一朵花?

他盯着那双丹凤眼,心里痒痒地,想看看她面巾下的脸,他确实也这样做了,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,一只手腾出来,迅速地捏住了她的面巾,轻轻用力,面巾掉落。

安谨言那张最近圆润一些的脸呈现在了乐承卿面前。

两个人离得很近,安谨言来不及这样,眼神一冷:“果真,你今日命该绝于此。”

安谨言把乐承卿的手指一根一根扒开,乐承卿带着震惊无声地落了下去。

安谨言踢开那块石头,残碎的马车随着落下去。

崖底很快传来两声重重的落水声,听着声音,这水不浅,还结着厚厚的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