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见过霍休，知晓霍休与凶手的区别。

陆小凤走在破碎的木屋上，眉头紧锁，英俊的面容上满是震撼。

这明州能够与霍休打成这个样子的人并不多。

“陆小凤，我嗅到一股味道。”

花满楼忽然皱起鼻子。

“什么味道？”

陆小凤着急的看向花满楼，他知道花满楼因为没有视觉，所以在听觉、嗅觉等方面都要比平常人灵敏。

花满楼很奇怪的道：“是一种死尸的味道，我曾经在义庄闻到过，那个义庄看守人的味道极为浓烈，但这个人的味道很淡很淡，若不是这里没有什么花香一类的干扰，我只怕真的闻不出来。”

“死尸的味道........”

陆小凤当然不会怀疑花满楼，他奇怪不已，身上带有死尸味道的人，一般都是做的与尸体有关的生意。

他从未听说过明州城内还有什么吃死人饭的武道高手。

“这里被毁的太干净了，除了你嗅到的味道，我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。”

“不过在找到那个女人之前，我们还有一个线索。”

“什么线索？”

“柳余恨。”

陆小凤淡淡的吐出一个让花满楼都感到惊讶的名字。

柳余恨，只是一个死人，一个死人怎么会有什么线索？

柳余恨的坟墓所在地花家早已查到，陆小凤与花满楼一路快马加鞭，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，柳余恨的坟墓完好无损。

陆小凤自嘲一笑：“紧赶慢赶，本以为幕后凶手会将一切线索毁掉，但现在看来，对方根本不介意我们的追查。”

陆小凤与花满楼翻身下马，陆小凤从马背上取下一柄铁锹，随后开挖柳余恨的坟墓。

很快，坟墓被打开，陆小凤撬开柳余恨的棺材。

“如何？”

花满楼急切的问道。

霍休那里找不到什么线索，那个女人的踪迹暂时又没有，柳余恨是他们最能找到的线索了。

陆小凤欣喜的道：“是柳余恨没错，不过事情怕是比我想的还要可怕。”

陆小凤看着柳余恨手腕上完整凹陷下去的半边脸，脑海里浮现出柳余恨挥动铁球砸向对方，对方不闪不避，柳余恨本以为自己这一击会砸碎对方的脑袋，就像是在青云客栈砸碎铁面判官脑袋那样。

结果，对方半点伤都没有，反倒是柳余恨灌注真气的铁球凹陷下去。

陆小凤仔细的检查着柳余恨的尸体，摸到柳余恨已经破碎的胸前骸骨，以及五脏，不由心头一惊，这凶手的外功之强横简直匪夷所思。

“陆小凤，还是那股味道，很淡很淡的死尸味道。”

花满楼鼻子微微皱了皱，告知了陆小凤一个重大的线索。

陆小凤神色大为振奋：“这样说来，杀害霍休与杀害柳余恨的乃是同一个人。”

花满楼神色奇怪：“对方竟然杀害了柳余恨，为什么没有杀害那个女子和萧秋雨、独孤一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