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裳阁的掌柜走过来，“灵姑娘，您刚才挑的那些一共是五千两。”

他伸出手，明显是要钱的意思。

灵霜:……

她哪儿有钱！

看着霓裳阁掌柜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，灵霜脸皮涨红，最后硬着头皮卖了头上的发钗，才买了其中一件衣服。

等她回到自己房间就气得把桌子上的茶具全给砸了。

“贱人贱人！王八蛋华师安，竟然敢耍我两次！”

“我要杀了他！”

等她和白公子成亲，她一定要杀了华师安！

华师安失魂落魄地跑回了家。

原来在灵霜的心里，他一直都是个自作多情的蠢货罢了。

回到华府，他浑浑噩噩地往后院走，却不知道该找谁倾诉这份憋闷和难过。

一抬头，却看见赵大阳正斜倚在廊下的柱子旁，双手抱胸，笑眯眯地看着他，仿佛早已等候多时。

“怎么了？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样。”赵大阳语气轻松，“被真相刺痛了？”

华师安看着赵大阳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，一直强撑着的坚强瞬间瓦解。

眼眶一下子就红了，他无助地蹲下身，双手捂住了脸，肩膀微微颤抖，声音带着哽咽：

“赵师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她怎么会变成这样……她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赵大阳走到他身边，并没有出言嘲讽，只是安静地陪着他。

过了一会儿，等华师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，他才缓缓开口，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与耐心：

“师安，我能问问吗？你到底为什么……那么喜欢她？甚至到了如此盲目的地步？”

华师安吸了吸鼻子，抬起头，眼睛通红，陷入了回忆之中：

“因为……因为她救过我的命。”

“在我十六岁那年，我贪玩跑出城，不小心遇到了一个魔族……那魔族抓住我，说要吸干我的精气……我当时吓坏了，以为自己死定了……”

“就在那个时候，霜儿她……她正好经过。那魔族看到她，不知怎么就愣了一下，然后就把我扔下，慌慌张张地跑了……”

“从那时候起，我就……我就发誓要对她好，报答她……”

赵大阳静静地听着，眉头却逐渐皱了起来。

“等一下，灵霜没有灵力，也不会武功，那魔族为何见了她会离开？”

这不符合常理。

华师安茫然地摇头：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但当时确实是她出现之后，那个魔族就跑了……所以我就以为……”

赵大阳眼神微凝，沉声道：“你确定，当时附近除了灵霜，就没有其他人了吗？或者，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奇怪的事情？”

华师安努力回忆着，但因为当时极度恐惧，记忆已经很模糊了：“好像……没有了吧？我就只看到了霜儿……别的记不清了……”

赵大阳看着华师安迷茫又痛苦的样子，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
真是场孽缘啊。

不过，现在是个趁热打铁的好机会。

“师安，你也不必如此伤心了，既然人家不喜欢你，你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？”

“不如潜心修炼，等你加入灵剑宗，往后未必碰不到喜欢的姑娘。”

赵大阳循循善诱。

华师安的脸色也渐渐坚定了起来。

“赵师，你说的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