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惊羽花了几天时间整理好了两种证明黎曼猜想论文发给SCI期刊，同时发邮件感谢托马斯教授的运算工具，也告诉对方，她将他的工具写到了论文里。

她还给约翰维什教授单独发了一封邮件，内容是她用改算法跟调和筛法论证出黎曼猜想的论文。

她之所以会使用两种方法证明黎曼猜想并且发给SCI，是因为已经料到她的改算法会面临全世界各地学术研究者的质疑，但面对质疑的前提是她的改算法，而不是她证明出不了黎曼猜想，所以她用第二种系统给的方法证明黎曼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。

发给约翰维什教授，是因为当初在M国小屋里的那一夜长谈，她想，他应该能读懂她的改算法。

当初约翰教授在那本书上签名时写道。

“如果你证明了质数定理, 你将不朽。”

想到这儿，她微微勾了勾嘴角。

等她做完这些之后，已经是第二天晚上。

毫无意外，她错过了IMO大赛的开幕式。

出门的时候，天已经黑了。

雷无桀一直守在门口，等她出来后，便将唐教练发下来的队服，准考证之类的东西交给了秦惊羽。

她捏了捏眉心，疲惫的问道：“今天晚上的港城国际大学还能进吗？”

雷无桀瞧她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，“你不休息就算了，还要去一趟学校？”

秦惊羽耸肩，“不然呢？不提前熟悉一下考场，万一迷路了怎么办？”

雷无桀一脸服了你的表情，插兜冷酷走在面前。

秦惊羽疑惑：“？？”

“你不是要去学校吗？”雷无桀偏头见她没跟上，“我已经跟唐教练他们提前熟悉参观了，带你去啊。”

秦惊羽挑眉。

零元购办事是越来越靠谱了啊！

——

明天IMO大赛正式开赛，港城国际大学内到处挂着IMO的标志，本来已经不让其他人近，但秦惊羽拿出了国家队的准考证，才勉强让他们进去熟悉地形。

同样考场的一路上都标有指示牌，倒是不花费力气，所以大致熟悉考场周围的路线，便出来了。

学校里面为了明天比赛做准备，所以没什么人。

学校外面倒是热闹。小吃街和步行街里面，随处可见的外国参赛选手在品尝华国的小吃。

她还没吃晚饭，拉着雷无桀找了个小摊坐下来，要了两份当地特色的海鲜美食。

“你们华国真的跟我们缅国很不一样。”雷无桀突然道。

秦惊羽一边往嘴里塞东西，一边问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们缅国晚上这个点，外面几乎没有人了。”

“因为不安全？”

雷无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。

秦惊羽倒是自豪的挑眉，虽然华国目前的军事和经济实力还比不上有些国家，但绝对是最安全的国家之一。

至于雷无桀所在的缅国，也是世界上公认最不安全的国家之一。

“该不会你在华国待久了之后回去还不适应吧？”

原本只是一句打趣的话。

没想到雷无桀却认真的想了想，回答道：“会。”

他继续道：“但我也必须回去。”

毕竟他的仇还没报，属于他的东西都还没夺回来，但他会怀念在华国所经历的一切。

秦惊羽没接话，只是在俩人都沉默的时候，轻声说道：“但你可以选择。”

选择留在华国。

当然，她没有说出后半句。

因为雷无桀是注定要回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