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父子争权(1 / 2)

戏中意 休屠城 12659 字 3个月前

周思旻跟着周聿白一道落地临江。

“我听江阿姨说这段时间你把绾绾哄得挺开心的, 叶氏集团对天恒在北美市场的开拓很重要,你跟她怎么相处我不管,但别惹事。”周聿白叮嘱弟弟, “你注意点分寸。”

周思旻在他面前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:“那可是叶家的小祖宗,我怎么敢?怕不是被全家人剥皮。”

他凑到他哥面前:“您这不是还要去欧洲拜访合作商, 怎么不嫌折腾,先绕个大圈子回国转机?”

周聿白四平八稳:“回公司有点事。”

“得了, 公事在哪不能处理,还是回去见人啊?”周思旻嬉笑,“您瞒得过谁?”

周聿白薄唇微勾,低头藏笑。

不置可否。

他的确在国内未待太久,又去了欧洲出差。

周思旻回临江当然也没闲着。

现在临江是温瀚文把控着, 温慈柳也是要求周思旻跟着舅舅好好学。

他还年轻, 其实心思活络,这几年温慈柳纵着他玩腻了,也应该知道收敛。

现在开始也不晚。

人的目光当然应该放得更长远。

十年二十年之后, 几个儿女都已经是青壮年, 能成为父亲的左臂右膀。

最后结果也未知。

现在要紧的是好好爱护丈夫的身体。

如果临江这边无事,也许该考虑考虑搬去北城, 夫妻镇日相守,家宅和睦。

至于叶家要回国探亲, 也要拜访周家,周聿白和周思旻也交代得很清楚。

周家这边也是满心欢喜等着。

两家这次往来。

一来重点是公司之间的合作事宜。

二来也是增进叶周两家的感情, 也许以后关系能更近一步。

梁凤鸣当然是最喜上眉梢的人。

至交好友重逢,再涉及儿女公司的事情, 怕是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。

只是周家待客的这些礼数, 各类大小事宜的操办, 当然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夫人。

也是温慈柳。

温慈柳也极为看重此事。

听到消息后,早早地带着思筠和思潼到了北城。

天气渐热。

周老爷子和老太太从堪崇巷搬到了周家那座偌大的庄园里。

这家里其跟景区没什么大差距。

走了半日都看不见一个人影,湖里栽了半池莲花,现在这个时季荷叶田田,莲花初绽,旁边的六角凉亭对面还搭了个仿古的戏台子。

整个园子里建了好几栋风格各异的别墅,却单单只住了周老爷子夫妻俩,也是有些寂寞。

温慈柳过来,顺道就在家里住下。

一来是让孩子陪伴爷爷奶奶。

二来也是忙前忙后打点各类事情。

这几个孩子里。

思旻有些混不吝,思筠又有些娇惯。

但思潼不一般。

他年龄小,受周安和独宠,又精心栽培,音乐马术地理围棋礼仪各类都好好教着,一坐一动极有教养。

又是小男孩的天性,每天在花园里活蹦乱跳,倒是给周老爷子夫妻两人添了不少乐趣。

温慈柳也是娴静淑柔的性格。

周家人从来没见她惹事,更没争过闹过什么,做什么都是静心柔性,家里的一日三餐,她煲汤煮菜的手艺,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体贴,都很能讨人好感。

即便周老爷子夫妻冷眼看了她二十年。

对比梁凤鸣那说一不二的耿直脾气,再到这位绕指柔的儿媳,心里那些成见也就不再去提。

周安和有心提了句。

这么大的庄园,不如让慈柳和孩子们都搬过来住。

他也一道住回来,省得时不时往临江跑。

人一多,家里自然有了烟火气。

“我也想每天陪着爷爷下棋,钓鱼。”思潼插嘴,“还有去摘藤上的葡萄。”

周老爷子摸着思潼脑瓜子:“行啊,那就找个时间搬过来吧,一直住在临江也不是个事。”

“谢谢爸爸。”温慈柳微笑偎依着自己丈夫。

温慈柳到北城后,还去见了钟意。

约的时间不凑巧,钟意上完陶艺课才赶过来。

“温姨。”

“意意,好久不见。”

钟意一身清新随意的妆扮。

素颜干净,长发松松挽起,穿文艺的白色宽松长裙,帆布鞋,只有挂在肩膀的碎花布包鲜亮明快。

温慈柳次次在临江见她,都是精致无暇的模样,鲜少看见她这副模样,细细地多打量了几眼。

她眉眼皎洁,脸颊饱满。

未施粉黛的脸庞晕着健康红润的光泽。

女演员都要节食控制体重,荧幕上看着刚好合适的身段,其实已经是极瘦。

钟意的确是眼见着胖了一点儿。

“听聿白说你最近很少出门。”

“只是很久没出去工作。”钟意笑道,“每天的生活还是很充实,跟朋友出门喝茶聊天,上课、逛街吃饭什么的。”

“娱乐圈的工作也很辛苦,不做也罢。”

温慈柳跟她聊起工作,安慰道,“这个圈子里的朋友真心难辨,笑里藏刀、恩将仇报的人也很多,我也听说了一些事,很替你不值。”

说的是唐柠的事。

钟意勉强笑笑,神色也黯淡了许多。

真实的情绪难以掩饰。

“聿白都是为了你好,有他在,也没什么好怕的,你要理解他的一番苦心。”

温慈柳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,笑意清浅瞟了眼钟意的肚子,“我也算是看着你俩一路走过来,希望你们幸福快乐。”

“谢谢温姨。”

“看到你们这样,我也会想起我年轻的时候。”温慈柳叹了口气,“我在你这个年龄,已经有了思旻,一晃二十多年过去,物是人非,谁也意料不到人生路会怎么变化……”

钟意怔了怔,下意识抚了抚裙下平坦的小腹。

“您那时候……觉得幸福吗?”

“很幸福。”温慈柳柔声笃定道,“在剧院遇见那个男人,是我这辈子最离经叛道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事情,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,他也没有让我失望。”

“是么……”钟意喃喃。

“对了。”温慈柳临走之前道,“聿白有没有跟你说过,过阵子叶绾绾和她的父母回来北城,有关两家的合作往来……我这阵子就忙这个,聿白在公司肯定也忙得不可开交……”

她拍拍钟意的肩膀:“自己的幸福,要努力抓在自己手里啊。”

“我明白,谢谢温姨。”

确如温慈柳所说。

周聿白忙得分身乏术,很少会再到她这儿来。

但钟意依旧会如同以往那样,很细致地跟他述说自己的生活。

他很少回她。

也许这已经是种接近鸡肋的感受。

见不见面,想不想见,都变成一种无关紧要的想法。

周聿白在跟董事会那帮元老周旋完之后,头疼之际,也会想一想要去哪儿过夜。

很多次还是避开了去找钟意的想法。

在他的想法里。

没有必要把过多的情绪投入在没有回报值的人身上。

但如果过去。

钟意也会很精心地做准备,若无其事地跟他聊天说话。

只有床上才是融洽的、毫无隔阂的。

并不是毫无隔阂。

两人依旧恪守着严谨的避孕措施。

要是折腾得实在太累,钟意习惯晚一点起。

她坐在床沿,伸手去捞床尾的晨袍。

拱起被他抚摸过无数次、弧线纤细柔美的脊骨。

身体各处留下的暧昧痕迹。

被干干净净的白色晨袍一掩,只剩下一张娇懒清丽的面孔。

周聿白倚在露台抽烟,神色淡淡,不动声色地看着她。

“过来。”

她迈着酸软的步伐过去,被他一手掌控住腰肢。

“我还以为你走了。”

他深深吸了口烟,刻入肺腑。

循着她的樱唇吻去。

撬开她的贝齿,搅缠着她的舌,吮吸她的香津,扫荡她敏感的下颚和舌根。

淡淡的烟草味始终在两人唇舌间萦绕。

钟意被吻得呼吸不畅,又被呛得满面通红。

她其实面皮薄。

常有面红耳赤的时候。

勾引他的时候会窘迫,床上太露骨的时候会羞耻,哭得时候更是如艳霞扑面。

周聿白看她雪白小巧的耳朵红得滴血,若有所思又觉得索然无趣。